28回 巧遇关玉衡_在战火中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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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回 巧遇关玉衡

  新官上任三把火,刚刚被本庄繁任命为沈阳特务机关长的坂垣征四郎,接到了关东军司令本庄繁严厉的呵斥。要求他不惜一切代价,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这几个敢于以日军为敌的神秘人找出来。沈阳城内外立刻笼罩在血腥的恐怖之中。

  日本这通疯狂的举动,虽然是在意料之中,但参加这次行动的特战队员们还是为潜伏在沈阳城内的陈勇久扭了一把汗..

  昨天晚上,陈勇久听到从城外西部传来两声爆炸和一阵短促而激烈的枪声,他望着冲天的火光沈阳城西,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他知道埋伏在城外的赵全胜他们,根据自己提出的方案和自己所提供的情报,已经动手了,至于能不能得手自己已经无能为力了。

  他迅速的回到屋里,把棉被挂在窗户上遮住灯光,之后,他打开灯,按事先预定的预定的方案,把微光瞄准镜和高频对讲机用油纸仔仔细细的包裹好,装在了一个事先准备好,里面装着木炭的帽筒里然后上面又扣上一个小坛子。接着他小心翼翼的把帽筒埋在回家后,就在自家屋地挖好的小坑里。把地砖按原来的顺序重新铺好。为了掩盖痕迹,他在新铺的砖缝处撒了些炉灰,又在地上撒了些水,他把屋地仔仔细细的扫了两边,他从各个角度把整个房间检查了一遍,一切如故,没有有任何的破绽。他放心了。

  下一步就是要为自己如何逃出沈阳城,尽早的回到自己那些新的战友身边做准备了。尽管他和曹阳那十几自称来至另一个世界的中国军人相处只是二十几个小时,对他们还谈不上完全的了解,甚至还叫不出他们的名字。但通过今天这两场战斗,他看到在这些人身上有着一种不可战胜的力量,这些人做事胆大心细,对日本人要干什么好像都事先知道一样,而且会把一切都预先设计好,对于局势把握十分准确到位。他现在从心里感到和这些人呆在一起才最安全。

  他在炕柜里找出了一件他爹留下的旧棉袍和旧毡帽,他穿戴上看看还挺合身,接着他又把家里的值钱的东西划拉划拉,用一个破包袱皮包好。他把这一切准备好后,他点了一棵烟,慢慢的吸着..他盼望快点天亮,早点出城..

  他感到真是太困了,已经接近两天没有睡觉了。他把灯关上,把挂在窗上的棉被拉可下来,盖在身上,躺在炕上呼呼的睡着了。

  睡梦中他被一阵阵激烈的敲门声惊醒,他一挺身爬了起来,不由得大吃一惊,坏了,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日本人找上门来了!可是细听,敲门声是从邻居家中传来的。他的心一下放了下来。

  随后自己家的门也被敲的震天响,他马上恢复了镇静,急忙解开衣服,松开腰带,装作才起床的样子,提着裤子向外跑,去开门,可是没等他跑到门口,两个日本兵已经破门而入。

  一名日本兵把刺刀顶在了陈勇久胸膛,用生硬的汉语问道:“你的什么的干活?”

  陈勇久装做很胆怯的样子,用日语绊绊磕磕的回答道:“私は商売人。”(我是生意人)

  这个日本兵呲着牙笑道:“あなたは日本語を話せますか?”(你会讲日语?)

  “少しずつ。”(会一点点。)陈勇久一面系着裤子,一面点头哈腰的回答道。

  这个小日本似乎对陈勇久会说几句日语很感兴趣,他连忙问道:“あなたはどこで日本語を勉強したの?”(你是在哪学的日语?)

  陈勇久好象没听清,他想了想之后说:“とあなた達の日本人は商売は学のに少しずつ。”(和你们日本人做生意是学的一点点。)

  接着两名日本兵一面翻箱倒柜的搜查,一面用日语盘问陈勇久一些情况。陈勇久沉着应付,在心里暗自庆幸,多亏回家后把自己和东北军有关的东西烧掉了,否则麻烦大了。

  最后两个日本兵没搜到什么可疑的东西,在陈勇久准备走时带着的那个包袱找出了两块大洋,和一套银酒具,两个日本兵把它们装进了自己的口袋,之后。一甩头说:“よし、あなたは今私と行こう!あなたの日本語はとても良くて、私達が日本語翻訳。”(好,你现在跟我们走吧!你的日语很好,我们需要日语翻译。)

  陈勇久思量了一下,做出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说道:“不行啊,天亮以后,我还要回老家帮忙秋收..”

  一个小个子日本兵,把刺刀伸到了他的眼前,威胁道:“如果老老实实的给我们作翻译,我们明天可以放你出城。让你回老家。如果你不合作,我们就把你送到宪兵队。但那里你就会为你不合作的态度感到后悔。”

  陈勇久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总算过去了。他想,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这时跟着这两个日本人会比自己呆在家里更安全。而且自己也能比较安全的早点混出城。他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磨磨唧唧的锁上了门,跟着两个日本兵走了。

  这一宿临时翻译也没白当,他了解到赵全胜他们伏击成功了,打死了10多个日本人,又击毁了2辆坦克,最后抢走了汽车。但也有一条令他感到不安的消息就是自己人也有人伤亡,日本人在城里城外这么折腾,就是要找到那个在伏击日军时受伤的伤员以及他们的同伙。

  陈勇久不禁在心里嘲弄起日本的愚蠢,组织这样的大搜查能有什么用,除了闹得人心惶惶,借机抢夺一些老百姓的财产,能查到什么呢?我就是伏击你们日本人的同伙!就在你们眼前还给你们当了半宿翻译,又怎么样?

  那个小个子日本兵还挺够意思,第二天上午,还真到负责沈阳城内戒严的日本15联队给他开了张出城的路条。他拿到路条后,竭力的掩饰自己归心似箭的心情,慢慢悠悠的走出了沈阳城的北门,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他没有向北面的八王寺方向走,而是随着三三两两的逃难的人们,向北市场方向的火车站走去。

  他一面走一面合计如何绕开日本人的封锁,尽快的回到营地的线路..。在北市场一个狭窄的胡同里,他迎面遇到两个行色匆匆的人,就在他错身给这两人让道的瞬间,他认出了其中一个穿长袍马褂,把黑灰色礼帽帽沿压的很低,一张圆脸上带着一副墨镜的人,不由的大吃一惊,这不正是6月末在内蒙下令秘密处死在自己防区进行侦察的4名日本间谍,现在日本人正在满世界要抓的“要犯”——兴安屯垦区公署军需处长兼第三团团长的关玉衡吗。

  他一把拉住了关玉衡的胳膊,小声的说:“以行,你怎么到沈阳来了?你好大胆子。都到啥前了,你怎么还这儿转悠。”

  虽然两个人属于不同的兵种,由于都属于东北军军需口的军官,又都是吉林人,所以彼此都很熟悉。

  关玉衡转过身,轻声的说:“勇久老弟,不来不行了。有些话真是一言难尽。先不说这些了,你这匆匆忙忙的干啥去啊?”

  陈勇久看了看和关玉衡随行的那个人一眼,笑着回答道:“丧家之犬还能干啥去?逃命呗!”

  关玉衡指了指在一边张望的同行人说:这位是宪兵副司令李香甫,咱倆转悠好一会了,想回兴安屯去北面,但去北门的火车日本人查的很严,不许中国人上,现在想到皇姑屯,到那里乘车到关里去。老弟你准备上哪儿去啊?要不咱们一起走。”

  陈勇久摇了摇头,说:“关里咱是不去了。不瞒你说,对少帅置家仇国恨而不顾,畏敌如虎,不敢言战,咱这心都凉透了。以行兄,咱劝你也别去了。现在日本整出这么大的事,就是你到关里能有没啥好果子给你吃。”

  “听老弟你,这么说好象你已经有更好的地方可去了?”关玉衡满怀希望的问道。

  陈勇久默默的点了点头

  “勇久你知道,咱不能和你比,咱现在是有案在押的人,你没看到这时候了香甫兄还陪在我身边吗。”关玉衡有些无奈的说。

  站在一边的李香甫说:“关处长,咱这也是受命于身没办法。虽说这两天你住在咱家,是对你的行动做了一些限制,可咱从来没有怠慢过你呀。行了,这不是久留之地,咱们还快走吧。”

  “这两天日本人搜查的很紧,咱想现在你们想走,也不一定走得出去,整不好得叫小日本给抓去。昨晚日本人在城里城外折腾一宿,想必你们都知道。皇姑屯那边也消停不了。你们别自投罗网。我看这样,末不如你们跟咱一起去辉山,我在那儿有一群哥们,在那里先避避风头,等平稳一些,你们要是再想走也不迟。”

  “辉山?辉山有啥安全的地方?”李香甫疑问道。

  “走吧,先别问那么多了,到那就知道了。”陈勇久说:“这个地方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别矗在这儿,边走边唠吧。”

  关玉衡看了看负责看押自己的李香甫,两人面面相觑了数秒钟,李香甫也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那好吧。”

  陈勇久又重新打量一下这俩个人说:“不过,你两的这身行头不行,太扎眼了。尤其是这墨镜,你们这样打扮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把礼帽和墨镜都摘下来,把头发搞乱,走路时别挺胸昂头的,像怎么回事似得。要把腰弯一点,眼睛也别瞪的象牛卵子似地,要迷茫一些,看上去充满胆怯和忧虑。”陈勇久一面说一面帮助关玉衡重新化装。

  三个人装扮结伴逃难的小市民一路向北而行,在奉天纺纱厂北面穿过铁路时遇到了三个日本巡逻兵,陈勇久用日语道了声“辛苦”之后很从容的拿出日本人给他开的出城路条,使他们很轻松的混过了这道关卡。过了铁路之后在往北走,日本兵不见了。

  一路上,关玉衡和陈勇久讲述了他为什么到沈阳来,“勇久,所谓中村事件你知道吧。我就是为这事来的。日本驻沈阳总领事林九治郎这些天是三天两头到东北长官公署那儿闹,非死逼荣臻把我抓起来,押到沈阳,为中村震太郎偿命。荣臻面对林九治郎死搅蛮缠也无法应付,他就让前东北炮兵重炮旅旅长王致中以私人身份前去兴安区,劝我不要乱上添乱了。

  王致中告诉我,老荣说了,如果中村事件能拿出证据再好没有了,如果拿不出来,就先放我走,把我送到满洲里,顺便就跑到苏联去。日本人在问起此事,就说我在事前出国游历去了。日本人也就无所借口了’。”

  我告诉他,我办的案子件件有据,宗宗有理。中村间谍案证据确凿,铁案如山,我怕啥?

  致中说,如果这样咱倒站理!你有这样把握,何不出而折冲外交呢?咱都是老同事,我还能给你窟窿桥走?

  所以我就将中村间谍活动的原始证据全部调来,和他一起沈阳和日本对质来了。9月16日,我们一到新站西门,就被炮兵总监冯秉权派车接到了小津桥他自己的私邸。当晚,冯秉权设宴为我和王致中洗尘,荣臻和香甫他们也赶来了见面。

  在宴会上,大伙研究我在沈阳住处问题。荣臻说:“在香甫家最好,前面有利达公司,挂着米字旗掩护,日本浪人不敢去捣乱。这房子是香甫偷偷买的,外人都不知道是他的住宅。所以当晚,我就乘汽车去了香甫这个秘密的宅子。

  前天也就是9月18日,东北长官公署赵法官来见我。我还以为交涉失败,来传自己到案呢。谁知他坐下后说:“事情缓和多了,但还没结束。原想叫你当面对质,可一提起你,林九治郎就气势汹汹。我们怕出事,改口说已看押在监。将你拿来的有关中村案的部分文件和证物交给他看,这个林九治郎沉默半天后,说;‘事关军部,我得回去请训。’到了夜晚,林九治郎回来重新谈判,提出了四项条件。荣参谋长看完后说:‘我也得请示,等候张副司令批示再行换文。’双方谈判至此遂告中止。”

  谁知,当晚10点多钟,一个宪兵向香甫报告:“北大营西卡子门外守兵与日兵发生冲突,已经开枪了。”

  接着又报:“百余名日本守备队向北大营方向出动;日本守备队和日本在乡军人约500多人冲进了北市场。”

  马路湾警察派出所电话报告:“日本兵已向北市场被包围的商民开枪射击,我们正在还击抵抗中。”

  随后,李香甫获知一辆南来的列车满载日军到达火车站后没停一直向北驶去。东北军第7旅一个团在北大营已与日军进行还击。11时,该团由北大营撤走,日军沿商埠地分两路向城关进犯。李香甫立即赶去帅府,没一会儿就回来了,告诉我说:“北平来电话不要再抵抗,已将肇事情况向国联公布。”

  “国联有啥用?”我当时急的直跺脚,“求人不如求己,下跪不如拼命,还不如用大炮轰几炮管用!”

  再往后的消息就更坏了,五、六百人日军在四、五百汉奸和日本浪人协助下攻陷了南、北市场。拂晓前,日军节节进逼,炮火更为激烈,不久就冲进了城内,首先包围大帅府,将残余在此的卫队捆绑起来,用卡车载走。香甫获讯后,赶紧去荣臻寓所询问下一步之策。

  谁知这里早已是铁将军把门。李副司令又跑去二纬路意大利领事馆,探询荣长官的下落,门房说:“我们哪知!”只好又回家。我见着他问道:“怎么办?”

  他说“咱们俩共命运吧!我招待你是私情。你来沈阳,荣臻是要我监视你,现在咱俩既然在一起,我不能不顾你,共同想办法,看看情况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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