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只是因为我太强,才会显得你们的挣扎如此可笑」_崩坏,我站在强度至上的第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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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只是因为我太强,才会显得你们的挣扎如此可笑」

  ‘你的自傲,终归也只是强权者的居高临下吗?’

  面对陷入癫狂的第三终焉,弥赛娅叹息一声,却还是开口说出自己想要对她说出的话语:

  “方才你说人类是站在欺凌上存活下来的生物对吧?我承认你说的对,因为人类就是这样的生物。”

  “没错,站在你的角度,人类的缺点是真的要多少有多少。”

  她斩去第三终焉的小腿,“可你是谁?你是终焉之律者,崩坏的神嗣,生来就高高在上的天体歼灭最终兵器。”

  “你无需去考虑温度的变化,无需去在意自己下一顿饭该吃什么,无需去思虑明天的自己能不能活下去,自然可以随心所欲地满口大道理,就像那些躲在屏幕后面疯狂键来的键盘侠。”

  “但人类呢?一路从猿人发展过来的人类呢?无数次挣扎在灭族边缘的人类呢?他们怎么可能不去考虑这些东西?”

  “有些人会对狼说你不应该吃羊,是因为人不吃羊也能活,甚至还有不少同类会评价他是一个善良的人,因为他避免了如此「残忍」的事情继续发生下去。”

  “可是狼呢?有人站在狼的立场上去考虑过吗?光是生存下去就倾尽全力的狼就应该被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用自己那套自认为成熟善良的价值观去谴责吗?”

  圣母和圣母婊的区别是前者遇到遭受苦难者时会在第一时间伸出援手,后者则拿自己的标准来要求别人,但它自己却置身事外。

  ‘怦!!!’

  伴随金属交加的碰撞声与弥赛娅鼓足力道的一声低吼,蕴含终焉之力的圣枪终于被神格天火打飞。

  圣枪在空中不断旋转,最终直直地刺入数百米外的大地。

  “我这仓促间的反驳肯定会有不少纰漏,鬼知道无数世界中通过天幕看到这一幕的观众里,有多少人正在跟那个煞笔似的环保少女一样揪住我话语中的漏洞唇枪舌剑口诛笔伐。”

  弥赛娅将大剑架在第三终焉白皙的勃颈上,冲失魂落魄的她露出一个爽朗的笑颜:

  “但要是非要谴责那我也没办法。”

  持有救世之铭的英桀挥动炎剑,干净利落地斩下宿敌的头颅:

  “毕竟在你们这些大人物眼里,我们这群大逆不道不懂舍生取义的家伙,光是连存在本身都是在将多元宇宙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不是吗?我亲爱的救世主大人~~~”

  将第三终焉毁尸灭迹,确定她真的无法再一次复活后,弥赛娅才杵着退化成天火圣裁的大剑,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起粗气。

  “终、终于结束了......”

  「是啊,终于结束了。」凯雯酱的声音在少女脑海中响起,她欣慰地说:「辛苦你了,弥赛娅。」

  “但属于我的战斗还没有结束。”

  弥赛娅松开剑柄,任由其倒在一边。

  她呈大字型躺在地上,定定地凝望头顶的天空。

  大抵是因为第三终焉终于被打败,黑云密布的天穹终于放晴。

  万里无云的纯白布满整个寰宇,在那点点紫色霞光的点缀下,呈现出美轮美奂的绝景。

  「确实,接下来的五万余年里,你还要扮演成‘我’,借以保证历史的轨迹不被扭曲。」

  “是吧?是吧?真是不让人闲。”少女嘟嘴碎碎念,“你看mei那家伙多好?往雷律圣痕里一猫小被一盖呼呼大睡就能摸到现代社会,途中想搞事情就觉醒圣痕扮演第二人格什么的出来玩上一遭,真是一点压力都没有......诶你说,往后我们会不会看到一堆mei脸见人的家伙?”

  数不胜数的光之流矢划过仰望天空的蔚蓝双眸,即使击败第三终焉,也不代表穆大陆上的崩坏能浓度就会恢复正常。

  「我不知道,或许吧。」

  凯雯对此不可置否,她倒是不觉得自己会被扎心。

  她的恋人会永远活在她的心中,在未来的时光,她会成为她的眼,去见证这个跨越崩坏的文明的一切。

  这是她们早就约定好的。

  “以后倒是可以去收集一下这方面的情报,嘿嘿,到时候就去拿这些黑历史嘲笑她!”坏心眼的弥赛娅用力伸了个懒腰,“不过另一个我,你有没有觉得穆大陆现在稍微有点安静?”

  按照这只白毛团子的想法,虽说还没能完全脱离险境,可既然第三终焉都已经被击败了,那人们欢呼雀跃一下也是很正常的吧?

  “嗯嗯,是很奇怪呢~诶呀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他们看到了某些更加令人绝望的事物,所以才会变得鸦雀无声?话说弥赛娅你居然有好好听我说话并认真反驳呢,我真的好开心啊!”

  “怎么可能会有比......”

  少女没能继续说下去。

  “我看不下去了!这不是欺负人吗?!”

  某个生长在枝叶上的世界中,圣芙蕾雅学院的庭院中,琪亚娜喉咙里发出混杂不甘和愤怒的低吼。

  一旁的雷电芽衣声音却是在颤抖:“难道在未来,我们、我们也要与这样的敌人战斗吗,学院长?”

  德丽莎张开嘴,嘴唇嗫嚅半晌,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下意识地看向姬子,却发现这个大龄剩女此刻正啜饮着啤酒一言不发。

  刘海遮挡住她的眼眸,让人看不清她的喜怒哀乐。

  在与敌人的交战中,弥赛娅的眼中只会存在敌人的身影。

  这是一个好习惯,却也会让她本能地忽略掉某些超大范围的异样。

  比如那陡然转变颜色的天空。

  凝视紫白二色交织的「苍穹」,终于意识到违和感从何而来的弥赛娅,从喉咙中硬生生地挤出来几个字:“究竟......是什么时候?”

  第三终焉的裙摆,白色为主,紫色为辅。

  “什么时候?”天地间回荡的声音似是在思考,“大概——是从你最开始斩到我手臂的时候吧?”

  “也就是说,之前你是故意扮成那副小丑模样,像看猴一样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发表「胜利」宣言。”

  “谁让你大意了呢?你明知道我不是那种性格,即将到手的胜利却仍冲昏了你的头脑,让你忽视掉内心中泛起的违和感。”

  声音的主人耸肩,随后颇为抱歉地将被自己这一动作撞碎的某个超大型世界泡恢复原状。

  “不过这倒也不算什么错误啦,反正无论你大意不大意,对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也没有半分影响。”

  弥赛娅没有再说话,她再度拿起破坏之键,汇聚火焰于脚下向天空冲去,宛若向风车发起冲锋的唐吉坷德。

  在下一瞬,她却以比冲锋时更快的速度向下坠落回大地之上,贯穿进滚烫的地幔之中。

  大地龟裂破碎,转眼间在她的降落处隆起一座数千米高的新生火山口。

  “啊,不会死了吧?”

  声音的主人下意识遮掩住足以将月球吞入腹中的口,她担忧地绕到「玻璃珠」的后方,直到看到从星球另一方激射而出的弥赛娅才轻呼了一口气。“抱歉啊。”她俯视着瘫软在大地上的白发少女,歉声道:“才刚拿到这份力量,有些控制不住力道。”

  她的道歉其实很没有道理,因为在方才的激突中,她自始至终都没做出过伤害对方的举动,反而倾尽全力将自己的力量收敛起来。

  “噗咳......”

  弥赛娅却没有办法回答她了,此时的少女,浑身上下都找不到一处完好的地方。

  破坏之键的存在可以让她规避掉穿越地核的高温灼烧,却无法抵挡冲击高位存在带来的反噬。

  “普罗米修斯。”

  梅比乌斯看着面前娇小的人工智能,稚嫩的五官上,浮现出妖艳至极的狂气笑容:“我要你——帮我成为这颗星球的崩坏意志!”

  这不是她临时客串二五仔,这是她早就和mei约定好的。

  「缝合漏洞」什么的说起来倒是简单,实际上肯定不可能真的是像缝衣服那样取出针线进行缝合。

  而成为崩坏意志,就是她们事先商量好的缝合手段。

  只要能够成为崩坏意志,哪怕仅仅只是星球级别,对天之空洞的缝补也将成为可能。

  只不过,这样做肯定要冒着相当大的风险。

  第三终焉已经与蓄水池融合,通过后门程序成为崩坏意志,这就相当于在人家的地盘中硬生生抢下来一块肉。

  然而第一,这块「肉」的大小完全可以说是沧海一粟,引起对方警觉的可能性极低;第二,承载远超自身量级的第三终焉本体早已动弹不得,就算她真能发现也有心无力。

  正是基于以上两点,mei和梅比乌斯才会定下补天的框架。

  当然,一旦补天成功,无法返回现实世界的梅比乌斯和普罗米修斯必定会承受第三终焉的怒火。

  但既然选择踏出这一步,少女们的决心自是不言而喻。

  在普罗米修斯的帮助下,梅比乌斯的肉体逐渐消弭,精神意识在蜕变成更加高等的存在。

  成为崩坏意志的过程一直都储存在普罗米修斯十七号的程序中,她本就是为了这件事才被制造出来的,执行起来自是得心应手。

  于是,梅比乌斯就这样顺理成章地成为地球对应的崩坏意志。

  于是,梅比乌斯的一切就这样顺理成章地被第三终焉所吞噬。

  “真是做出了超乎想象的大胆操作,mei。”

  现实空间,第三终焉的目光越过重重阻碍,汇聚在基地中mei那透出不甘意味的冰冷面庞上。

  起源之律者有留下后门这件事,第三终焉肯定是不知道的。

  她既不是那位多智近妖的三国第一军师,也那位楚字打头的无限世界第一智者,绝不可能做到从头将人算计到死。

  按照原本的构图,第三终焉确实是要依托不断刷新的能力一步一步走到爱莉希雅面前,在众目睽睽之下断绝掉逐火之蛾们最后的希望。

  事实上,她距离达成自己的愿望也仅剩下不到五十公里。

  却不曾想,mei和梦境梅比乌斯竟然胆大包天到胆敢入侵到蓄水池内,想要从自己手里篡夺走掌管崩坏的权限!

  第三终焉绝非是在嗤笑她们的不自量力,面对必定的终末,无论怎样的挣扎求生都应被赞许。

  然而事实就是,梅比乌斯与普罗米修斯的行为不仅没有起到预料中的作用,反而令成功解析掉人律留下后门程序的第三终焉再度扩大天之空洞,将部分本体投射到现实空间中!

  原因就在于梅比乌斯要成为崩坏意志这点上!

  “这是一个死结。”

  想要填补天之空洞就必须要获得崩坏权限,想要获得权限就必须要成为崩坏意志,而一旦成为崩坏意志,那就必然会被第三终焉吞食殆尽。

  “你们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只是我实在太强,才显得你们的挣扎如此可笑。”

  因为如今的她,才是这方宇宙的崩坏意志。

  
  “该结束了。”

  广袤无垠的宇宙空间中,第三终焉双手合十,缓缓地向位于中心的地球挤去。

  那是一双多么优美的手啊!纤柔、灵活、十指纤纤、柔若无骨,散发出淡淡的白色荧光。

  可是当这一双手的大小足以轻松将行星囊括其中时,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人会在意她的美丽。

  能留下的,就只有触目惊心的绝望。

  mei没再去看那对逐渐包裹住这颗星球的大手,正如第三终焉所说的那样,她的决策没有失误。

  比起让对方钝刀割肉般地结束一切,莫不如在最后的最后赌上一把。

  只不过——

  “终归,还是会不甘心啊......”

  少女轻合双眼,脑海中划过无数画面。

  最终定型在眼前的,依旧是那个樱白发色,拥有与那张伪娘脸完全不符气质的男——

  “还没有结束......”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mei的思绪。

  她侧目看去,那是她实验室的工作人员,苏的弟子,一位性格上稍显怯弱的小姑娘。

  此时的她正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天空中不断压下的手掌,嘴里不断地重复起那一句话语。

  “还没有结束。”

  这是广场上被众多孩子包围在中间的特蕾莎修女,她握紧手中泛起光芒的千劫玩偶,目不转睛地凝望那坠下的白色苍穹。

  “还没有结束!”

  这是一位正在超级都市·阿加雷斯前线与崩坏兽们厮杀的毒蛹成员,他高呼着这样的话语,在同伴的配合下一枪打爆镰刀死士的头颅。

  “还没有结束!”

  这是无数生活在穆大陆上的人们口中,此刻共同响起的话语!

  原本为了安全或蹲或坐在地面上的他们一个个沉默地站起,身上那由逐火之蛾免费发放的英桀饰品上,泛起了金色的光芒!

  这光芒起于微末,本应微不足道。

  然而在英桀们的奋战下,在无数战士的牺牲下!

  在这一刻,这份微乎其微的光芒终于延伸到了每一个人的内心中!

  与此同时,黄金庭院的天台上,终于迎来了两位风尘仆仆的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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