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冷淡?_脱缰猎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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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冷淡?

  柯晨临不是故意找茬,他是真觉得没意思。

  一群人围坐一圈,拍拍手丢手绢:“就这破游戏干嘛在这么大的房子里头玩?”他又问。

  第一天的捉迷藏倒是整个房间找来找去,第二天的电玩城……嗯,勉强算是用上了这栋大房子,但丢手绢这游戏不占场地,那么大的空间不就被浪费了?

  “因为不只是你们哦。”小布娃娃说话像是在咬着后槽牙,听起来怪别扭的,“还有这里的孩子们。”

  孩子?就是那些被缝合的畸形怪物?

  柯晨临回想起了那天晚上在地下室里头看到的一切,电视机那个那斧头砍人的玩意儿,还有之前篮球印章的那个小孩所说的那位宋武。

  如果真是经历了什么家庭的变故,从而导致这位宋武开始厌恶人类,那柯晨临有理由怀疑这些被缝合的人类都是宋武的邻居,或者家人?

  无数的怪物从地下室跑出来,数量之多,让柯晨临怀疑小小的地下室是否能够挤得下它们。

  “真麻烦”柯晨临轻声说。

  裁判看了一眼柯晨临。

  柯晨临玩游戏不会输给任何人,但这丢手绢还有个你追我赶的过程,柯晨临不觉得自己能够跑得过这些怪物。

  在急于保命的情况下,可能没太多心思去观察藏在玩家里头的医生。

  现在这些玩家就没有一个是对劲的。

  现在柯晨临怀疑的头号目标是那只狸猫,而此刻看着最不对劲的是那只麻雀。

  那位男性医生此刻有可能是女性吗?不一定,谁知道对方长大之后有没有跑去变过性,而且就算这位boss直到死亡都是男性,那他把自己的脑子放进那些兽类的脑壳里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当天晚上不是柯晨临把那些怪物揍了一顿,也不会这么快的获得可靠的信息。不过这样做也有弊端,就比如现在,柯晨临总觉得这些怪物在盯着自己,随时准备报仇。

  “哦。”柯晨临深觉苦难,顺便走到裁判身边,柔柔弱弱的牵起了裁判的一只手,低声说:“我待会儿会被这位怪物们撕碎吗?”他说话有气无力的,像是在害怕。

  “不知道。”裁判依旧冷酷,“你根本没有在害怕。”

  “我当然在害怕。”柯晨临反驳道,“没感觉到我的手都在抖吗?哦,你根本不会在意这些,因为从始至终都只是我在爱你。”

  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小,再一次惹得玩家和怪物们看向了他。

  羚羊先生看着柯晨临将自己的脑袋放在灰狼的肩膀上,盯了一会儿之后下意识的去看坡鹿。

  每次黑山羊去找灰狼的时候,坡鹿总是一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模样,然而此刻坡鹿看着柯晨临的方向,平静的有些过了头。

  这个坡鹿有问题?

  羚羊搓了搓自己的蹄子,凑到坡鹿身边,低声询问:“坡鹿小姐,你对黑山羊和灰狼什么看法?”

  坡鹿冷笑了一声:“尊重祝福。”

  羚羊:“……”哦,合着这是觉得黑山羊先生没救了。

  羚羊搓了搓自己的蹄子,思考自己要不要上去认亲,经过他长时间的观察,黑山羊先生应该是玩家,灰狼先生暂时看不出来。

  他没有第一时间上去表明身份,主要是因为柯晨临看上去太怪了。就算大家都是玩家,羚羊先生也会有一种不安全的感觉。

  柯晨临在那儿自顾自的演苦情剧,对此裁判没有任何的表示,任由柯晨临在那儿呜呜咽咽流不出一滴眼泪的干嚎。

  在小布娃娃实在忍受不了之前,柯晨临忽然收住了:“不过你只是不爱我,你好歹没死。”他这话说的突兀,在说话的时候他的目光看向了那些玩家。

  嗯,没有看出谁有特殊的反应,只有那只麻雀小姐还在瑟瑟发抖,估计都没有注意柯晨临说了些什么。

  难不成是他想错了?可那小布娃娃在他说过话之后却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如果是看不惯柯晨临,那早该在柯晨临期期艾艾说着“只有我爱你”的时候就有反应了,何必等到最后一句呢?

  幼年幸福的人总归是因为点什么才黑化甚至讨厌人类的,可上个世界还能行得通的激将法,在这里似乎只能激将的到怪物。

  小布娃娃提高了声音:“玩家把手绢放在另一个玩家身后,在歌声停止后,拿到手绢的玩家必须抓住负责放手绢的玩家,如果放手绢的玩家被抓住,那么下一场游戏放手绢玩家不变,如果没有被抓住,那么拿到手绢的玩家自动成为下一场放手绢玩家。”

  “追逐必须绕着圈子跑三次,最后坐到空位上。一轮游戏开始后,丢手绢的歌玩家们需要唱三次,不会唱也不要紧,闭上眼睛自然而然就能唱出来。”小布娃娃说完之后又询问,“明白了吗?”

  “明白。”玩家们的声音稀稀拉拉的。

  “如果放手绢的玩家被抓住三次,那么将受到惩罚,没收一张卡牌,以及……”小布娃娃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他看了一看柯晨临,又继续道:“被关在地下室里,直到下一轮丢手绢结束。”

  “哦。”柯晨临点头,“这个我熟。”

  “不允许攻击地下室的孩子们!”小布娃娃警告道。

  地下室明明应该是副本里头的禁地,只要感觉到一丝恐惧,就会遭到攻击,但是柯晨临这个怪胎完全不受影响不说,还伤害了里头的怪物。

  “上次可没这个规定。”柯晨临说,“你这别是乱定的吧?”

  “你管得着么?”小布娃娃反问。

  “伤害了会有惩罚吗?”

  小布娃娃摇摇头,这摇头的动作硬是让其他玩家看出了屈辱感。

  “这就只是个建议而已,不是规定。”柯晨临表示自己明白了,这惩罚对他而言唯一的麻烦就是会扣卡牌。

  “游戏正式开始。”小布娃娃打断柯晨临,他走到柯晨临的面前,将手中的手帕递给了对方。

  柯晨临睁大双眼,指了指自己,表示疑惑:“不来的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做第一轮放手绢的?”

  “本来应该是这样。”小布娃娃的声音都变得温柔了,“但是看你这么热情,就先交给你吧。”

  柯晨临接过那块手绢。

  手绢中间的眼皮忽然闭了起来,等眼皮再睁开的时候,那里头多了一颗有着红色瞳孔的眼珠。

  眼珠盯着柯晨临瞧。

  柯晨临用手戳了一下,他戳的挺用力,如果是真正的眼球估计都被戳穿了,然而这个手绢没有,手绢只是紧紧的闭上了眼皮。

  在柯晨临手戳眼球的同时,小布娃娃尖叫了一声,他呵斥道:“不许这样做!”

  “哦,抱歉。”柯晨临拿起手绢的一角,甩了甩。

  他怀疑中间那个眼球是副本boss的。至于作用,估计能够链接怪物,让怪物知道这个手绢具体被放在了哪儿,以方便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玩家们和那些怪物围成一圈,柯晨临就在一边看着:“喂,你说了玩家的惩罚。那么这些怪物呢?他们失败了会有什么惩罚?”

  “他们只是陪玩家一起玩游戏的孩子,孩子当然不会有惩罚。”小布娃娃不知想到了什么,又说,“黑山羊先生,你就算殴打了他们也没有用,这些怪物现在是没有痛觉的,而且身体无法遭到破坏。”

  这小布娃娃也属于吃一堑长一智,那些怪物里头有个浑身长满了脚,小布娃娃生怕柯晨临试图把那些脚都给打折,让那个怪物追不上他。

  “我不是那种暴力的羊。”柯晨临捂住了手绢重新睁开的那个眼睛。

  他的确是跑不过那些怪物的,熄灭程序并没有在这一点上给他加成。

  偏偏那个小布娃娃还过来提醒他:“放手绢的时候眼睛必须朝上,否则会被自动认定失败。”

  “哦,行。”柯晨临点头。

  那小布娃娃盯着柯晨临,他总觉得这个黑山羊冷静过头了,可能还有什么阴招。

  “是这样,”柯晨临看小布娃娃含情脉脉的样子,选择直接询问:“宋武你认识不?”

  小布娃娃那张潦草的脸突然就狰狞了起来,柯晨临再次看向玩家团体,玩家们依旧没有反应。

  “哦,不认识是吧,你就当我没问过吧。”柯晨临将目光收了回来,嘴上却没有停,“不过他家好像挺倒霉的。”

  “玩家闭上眼睛!”小布娃娃打断了柯晨临,看着是迫不及待的想送柯晨临去死了。

  柯晨临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那些怪物告诉他医生藏在玩家里头,有没有可能,那个医生现在还不在里面?

  柯晨临又回想起了之前坡鹿告诉他的,他们进入这里玩游戏就是为了能够被净化,那最终会被净化成什么呢?

  医生吗?

  那头玩家们的歌声响起,柯晨临只能上前,围绕着怪物和玩家们组成的大圈开始行走。

  他发现在歌声响起的同时,小布娃娃脸上的眼睛也消失了,挺好,看来规则是绝对的。

  不过这一点也很奇怪。

  按理说小布娃娃是游戏boss的意识延伸。创造了副本世界的boss就应该是这里的神。

  到所谓规则,与其说是用来约束玩家的,不如说是用来限制boss,不然他们在进入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就会被游戏里头的怪物给解决掉。

  柯晨临还是搞不懂,火种游戏拉入玩家到底有什么意义,如果是想入侵,那直接打一仗不是方便快捷的多?

  这些他问裁判估计是没有用的,裁判不会告诉他。

  柯晨临缓慢的围绕着大圈行走,一边走一边思考,从到底谁是医生,思考到自己到底怎么毁灭火种系统。

  而三遍歌声结束的时候,大家睁开眼睛就发现柯晨临正站在原地,一手拖着自己的下巴,表情还挺深沉。

  不过很快的柯晨临就反应过来,开始围绕着大圈奔跑。

  玩家和怪物们纷纷回头看向自己的身后,他们没有发现手绢,然而柯晨临跑的很认真,在跑完三圈之后,他一屁股坐在了灰狼身边,将脑袋放在灰狼的肩膀上,捂着自己小心脏气喘吁吁:“吓死我了。”

  众人:……

  “手绢呢?”有人询问。

  小布娃娃也蒙了,因为他能够共感到手绢上的那只眼睛,然而那只眼睛却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遮住了,眼前一片漆黑。

  “在他身后。”柯晨临指向了一坨怪物。

  那怪物像是被脂肪堆积起来的肉山,看起来是人和猪的缝合体。

  不等其他人继续询问,柯晨临就说:“应该在他肉的夹层里面,让他自己翻一翻。”

  刚才小布娃娃告诉他说这些怪物是没有痛觉的,那就说明这些怪物极其的不敏感。柯晨临为了证实这句话的可信度,还往人怪物身上踩了一脚,发现对方确实没有反应之后,就随手把手绢夹在那怪物背后的肉夹层里头了。

  那之后柯晨临都是在转着圈思考游戏的问题,顺便观察那些闭眼玩家的微表情。

  被指着的那个怪物一惊,连忙转身去翻自己层层叠叠的肥肉,最后在某个缝隙里头掏出了那张手绢。

  手绢被扯出来的时候还带着黏糊糊的油。那个手绢正中心的眼睛瞳孔都扩张了。

  “黑山羊先生!”小布娃娃一字一顿。

  “我在这儿。”柯晨临举起手,“有事吗?”

  “这样不好。”裁判小声说。

  这场游戏里,柯晨临并没有太多优势,只是一场胜利了,下一场那个怪物肯定会盯上他。这种藏手绢的方法用了一次,第二次其他玩家就会有防备了。

  “那就看裁判愿不愿意帮我了。”柯晨临语调再一次哀婉了下去,“其实咱们可以卡bug,不是么?”

  “只要我们轮流做放手绢的那个。”柯晨临说。

  “不。”裁判拒绝。

  “哦,你真是伤透了我的心。”柯晨临捂着自己胸口,“没事,我已经习惯了。是啊,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关系呢?你还可以找个新的。”

  “我哪有新的?”裁判睁大眼睛反问。

  “多情总被无情伤,我懂的,一般像你这种忽然性格大变的,都是外头有人了。”柯晨临叹了口气,“他是谁?他比我好吗?”

  裁判:“……”

  “那个,你们现在吵的东西似乎不太合时宜。”羚羊想要提醒他们现在是紧张的游戏时间。

  “我死了,你一定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要喝太多酒。”柯晨临絮絮叨叨,“你不必为我伤……哦,你不会为我伤心的,是我多虑了。”

  “就帮你这一次。”裁判打断了柯晨临。

  “嗯哼。”柯晨临耸肩,语调挺轻快,可心里头却笑不出来。

  这位裁判果然不对劲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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