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亲近(捉虫)_我和侯爷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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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亲近(捉虫)

  屋外闪电雷鸣不断,轰隆阵阵,秋雨打在窗柩上,咚咚作响。

  沈禾觉得自己的心脏也同那混在一起有些杂乱的声音一般,胡乱搅成一团。

  他凑过来的气息将宽敞的空间变得逼仄起来,没有一丝光亮的黑夜,将这种紧致感衬托地更加浓郁。

  男人温热的舌尖在她唇上舔了舔,外边雷声又是一震,他用力在她腰窝上握了握,沈禾嘤咛出声,唇畔微启,给了他乘虚而入的机会。

  唇齿紧紧相依,狠狠纠缠着,他吻过来的力度仿佛要穿破那外边翻天覆地的雷雨,似是叫她只记得他的存在。

  沈禾脑中混成一团,心中一滩平水早已搅乱,只觉一阵阵酥麻从口中传来,她无力地攀着他。

  傅景晏的气息愈发浓重,大手忍不住抚在她的腰后。

  她的腰很细,柔若无骨,身上肉也不多,背脊单薄,那中间的脊骨微微凸出,他喜欢从腰际开始,修长的五指并拢沿着那条浅浅的脊线往上一点一点抚过去,抵在肩颈处,又往下,探入她的衣底。

  没了衣服的阻隔,那只手轻一下重一下抚在她的背上,真真切切地感受着沈禾的脊骨,再往上,触到两根自颈上垂下的丝带,指下力道又重了几分。

  每点过一处沈禾便觉有一块烙铁熨烫过似的,口中不自觉呜呜两声,无奈全部让他吞入口中。

  屋外雷鸣不知何时停了下来,雨势似乎也变小了,沈禾有些踹不过气了,她张口在傅景晏唇上轻轻咬了一口,不想也不知是不是他皮肉太薄还是自己其实用了力,只觉一股铁锈味滚进空气里,傅景晏的右手还停在她的背脊上,随后不着痕迹地收回,重重“嘶”了一下,抿了抿唇,他哑着嗓子,笑了笑,“小野猫。”

  沈禾大概也猜到自己给他咬伤了,他明日还要出去办事,这唇上破了口子,定是影响外容的,她幼时曾磕破嘴唇,伤口虽小,那痛感却格外明显,这般想后,心中顿时后悔起来,忙起身要去点灯给他寻东西来处理处理,“我不小心咬到了,我去拿帕子给您擦擦,再找点止血的东西。”

  “不用,大半夜的别折腾。”傅景晏拢着她的腰肢不松手。

  方才一番唇齿厮磨,温温软软的沈禾确实激起了他压抑多时的欲/望,只想着将这人从里到外,抽丝剥茧般完全贴入自己怀里,这会突然让她咬了一口,自己才意识回笼,这等周公之礼,需得留待他俩成婚时再来行过。

  他咬着她的耳,“阿禾,等这边事情处理完,我们便成亲吧。”

  沈禾还惦记着他的唇,抬手顺着感觉摸索过去,柔软的小手在他唇上抚了抚,似乎没有温润的血气,想来确实是没事了,正收回手,突然听见他说的这句话,她指尖顿了顿,心水再次被他轻松松一句话搅动,却不厌烦,反倒满心欢喜。

  “好。”

  傅景晏揽着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点着她的背,哄小孩般,“小野猫,睡吧。”

  另一方面又暗自下了决心,今后绝对不来她屋中,他真怕自己哪天控制不了自己。

  小野猫,小野猫,还叫上口了,她闭紧眼睛,索性不回他,真当自己要睡觉般。

  半夜寂寂,好梦到天亮。

  昨晚折腾许久,沈禾这一觉便睡到了巳时三刻。

  手臂往身侧搭了搭,她让出来的位置上正空空如也。床单都有些凉意,估计这会他已经离开傅府出去办事了,这会回想起昨晚的事,明明只是寻常般碰了碰唇,这会心底还是喜滋滋的,于是打起精神,起了床。

  昨夜雷雨已歇,今日便是当真雨过天晴了,沈禾略觉无聊,让立春去木书阁寻了几本旧书来,搬了椅子坐在院中看着,似是想到什么,对立春问道,“大公子出门时可说过中午回府用饭?”

  立春给她倒了杯茶,“大公子只道,姑娘您好生在家待着,中午照常吃饭,晚上回来时辰不定,让您记得早睡,不必等他。”

  沈禾放下书,喝了口茶,抬头看着院里凋落的花叶。

  心底默默想着,望他在外一切顺利。

  傅景晏今日出来是去见赵成越。

  如今他无官衔在身,也无需上下朝,早早来到一处偏僻的酒楼里,要了一间单独的包厢,便在里边等赵成越下朝过来。

  赵成越过来时,傅景晏都快睡了一顿回笼觉了,他揉了揉眉心。

  “臣见过殿下。”

  赵成越赶紧扶了他的胳膊肘,“侯爷,你这来的过早了。”

  “早些过来,免得人多,引人耳目。”

  赵成越瞧着他,突然地,目光让傅景晏习惯性抿着的唇上一点破皮的红点之处给定住了,他指了指,“这是?”

  傅景晏抬手摸了摸,还有些刺痛感,可是他心里却舒坦着,不管是什么,哪怕是一个伤口,那也是沈禾在他这里留下的痕迹,他唇角不由动了动,“让猫给挠的。”

  赵成越在椅上坐下,他生的与赵成西不同,他像极了他母妃,眉角眼梢,尽显文弱之气,但傅景晏却晓得这人野心大着,这外在的模样多少都是表象。

  “这猫倒是野。”

  “大多时都挺乖,偶尔野一野,不过偏生让我赶上了,倒有几分新鲜感。”他说这话时,语气不禁柔和了许多,也不知那小野猫这会在做什么。

  客套寒嘘几句之后,便直接进入主要话题,赵成越重重放下杯子,苍白的脸上有几分不耐,“今日早朝,那李知来竟上奏弹劾本殿,他一个小小的户部尚书,胆子倒是不小。”

  傅景晏皱了皱眉,李知来乃李素清之父,他们傅家曾经的亲家,当初未立太子之前也未见他主动站到哪边,如今竟弹劾太子,怎突然也搅进这滩浑水里?“结果如何?”

  “能如何,所举之事,证据不足,最后倒让父皇反斥责了一番。”他略带嘲讽地笑笑,“父皇那日召你进宫,都说了什么?”

  “殿下,蠢钝之人,恐怕亦有还手之力,陛下打算将俞北兵权交给宁王。”傅景晏起身,站到窗边,又道,“眼下,不好处理了。”

  赵成越听了,起先觉得愤怒,而后又转念轻笑,“俞北兵权便占了我朝兵权一大半,父皇也不知是怎么想的,不过,本殿已经想好对策,叫他早早滚出京城。”

  “那臣便等着殿下的好计谋了。”

  “不说这个了,明日本殿生辰,父皇母妃打算宴请百官,各位大人的千金也都会到场,你也过来吧,本殿看你年纪也不小了,尚未成家,傅夫人不着急呢?本殿小你几岁,这都儿女成双了,明日不若从中挑一个,选中了,父皇定会给你赐婚。”

  心知这赵成越是想彻底拢住自己,不过,他是懂得全身而退的人,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处理完,便带沈禾回锦川,过着那平凡的小日子,他眯了眯眼,回头道,“多谢殿下忧心,不过,臣这终身大事早已定好,您且放心。”

  “哦?”赵成越有些意外,“哪家千金?”

  傅景晏揉揉指腹,仿佛那里还残存着沈禾身上的气息,那软细的腰,手感甚好,“寻常人家的姑娘,不是什么千金小姐。”

  “行,那明日便带她一道过来吧。”赵成越摸了摸下巴,脸上神情有几许异样,这傅景晏竟会看上一个没身份没地位的,想来动了真心,这人只怕是锦川那边的,听他这平平淡淡的语气,莫不是他打算将来去锦川那边待着?想到这,他握了握拳,父皇昨日已与自己说了,明日便会恢复傅景晏的官职,到头来,这又成了手握重兵的大将军,哪里能他说要走,便由着他走。

  傅景晏回去时,沈禾正在屋里拿着笔杆子写东西。

  她穿的单薄,长发随意挽了一个髻,简简单单别了一根发钗,她写字时爱站着,许是之前给人写字时养成的习惯,这般看着,颇有那些文人书法之势。

  “在写什么?”他取了件衣服给她披上,低眸看过去,一排排小楷在白纸上整整齐齐的列着。

  傅景晏突然回来,又没声没息地出现在自己身后,外头丫鬟也未提醒,沈禾听到他那有些低沉的声音,手猝不及防地抖了一下,纸上的字瞬间糊了一团,她放下笔,回头在傅景晏结实的胸膛上锤了几下,“都怪你,字都毁了,这可是我给我娘写的信呢。”来到京城已有三日,方才不由有点念着她娘,这才打算写封信给她娘报报平安。

  傅景晏捏住她的手,低头在那如青玉般的五指上亲了下,“成,都是我的错,回头和你一道写一封补回去如何?”

  “我没真生气,你忙,这事就让我自己做好了。”沈禾知道他不爱写这些玩意,低头笑笑,挣开他,转身收拾着桌子。

  “明日与我进宫吧,太子殿下生辰,陛下在宫中摆了宴席。”

  沈禾哪里愿意,她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将来会进出皇宫,见到皇帝之类的,虽普通百姓平日里都想一睹皇帝陛下真容,可真见到还是有所畏惧的,她也不例外,这皇宫规矩多,她晓得的,“你去吧,我……我没去过这种地方,回头出了差错,给你惹了麻烦那便不好了。”

  傅景晏懂她的意思,可是一方面赵成越话已经说了,另一方面,他还真怕明日皇帝自作主张给他许配婚事,自己不好推辞,“明日许多大臣都会带自己的千金过去,陛下有可能要给我赐婚,你去了,我好直接拒绝,叫陛下彻底死了这个心。”

  这意思是皇帝想给他赐婚?沈禾不高兴了,这会哪管敢不敢进宫,手下砚台重重放在桌子上,“我和你一起去,看你怎么勾搭那些姑娘。”

  “一个都不看,只看你,可好?”

  “不正经。”自从定了亲,这男人说话是越发直白,嘴跟抹了蜜似的,不过沈禾也爱听,这抹了的蜜,只给自己就成。

  作者有话要说:在开车途中翻车了~(≧▽≦)/

  下章搞事咯~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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