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心疼_我和侯爷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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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心疼

  沈母生辰过后,一切又恢复如常。

  窗外渐渐明亮起来,沈禾整个人缩进被窝里。

  秋日已深,空气中已经有了萧瑟的寒意,着实不想起来。

  最后,挣扎许久,到底是起了来,穿好衣服,目光不经意扫过桌上一角放着的几本书。

  她走过去,这是当初第一次去侯府前准备的书,由于长时间放在这里,最上面那本已经布了一层薄薄的灰。

  她将灰尘抖落去,忽然意识到,时间已经过去两个月半了。

  两个月半,还有半个月。

  傅君宝学会的字已经不少了,这日,下了学,竟没想着去玩,而是用那只软胖的手拉住了她。

  “先生,我还不会写我的名字,我大哥的名字,还有先生的名字,先生,教君宝。”

  难得他主动学,沈禾自然是不会拒绝。复又铺了纸,拾笔蘸墨,黑墨在纸上随着她的笔尖慢慢滚开,方方正正的三个大字落成。

  她指着上面的字,正准备与傅君宝说的话却突然犹如哑了般,如何也说不出。

  那三个字方才在写时便已在舌尖滚过多次,她极少这般唤他,平日里多是大公子的叫,记忆中唯一一次还是那次他回京时唤了一次。

  想起那次,她家,小院里,男人凑过来的脸,贴过来的微热的薄唇。

  “咦,先生,脸红红,”傅君宝趴在桌上,突然来了句。

  沈禾被他的话拉回思绪,这才发觉自己的脸确实有点发热。

  “君宝,这是你大哥的名字,我念一遍,随后你再照着写。”

  傅君宝乖巧地点点头,“嗯。”

  她看着那三个大字,开口时,声音却突然低软下去,“傅——景——晏。”

  屋外准备推门而入的男人收回了手。

  她的声音又软又细,那三个字从她口中念出来,语调明明有点僵硬,有点别扭,可听在他耳里,却犹如一只在挠痒的手,在他心上千抓万挠着。

  里面傅君宝又让她读了一边,傅景晏大致也猜得到他们在做什么。

  他勾勾唇,转身下楼唤了管家来,吩咐了一番,这才重新上了书阁去。

  推开门,傅君宝已经在乖乖地写字了,沈禾撑着下巴在一旁看着,看到他进来,便要起身,他直接抬手扶着她的肩,示意她继续坐着。

  “大公子,还有一会便结束了。”她以为他是来催的。

  “不着急,”他在她身侧站定,“咱们君宝突然好学了,还真是稀罕事。”

  “君宝平日里也不懒呀,每天交代的任务都有完成。”沈禾过去摸摸傅君宝的头,“是吧,君宝。”

  傅君宝抬头,眼睫扑闪扑闪,“大哥,我没偷懒,先生最好啦。”

  傅景晏也不同他们继续争这个,抬手覆在沈禾摸着小团子那脑后的手背上。

  他的手大,覆上去直接将她的手完全收入掌心,随后慢慢聚拢,就这般将她的手完全握住。

  沈禾脸上火辣一片,奈何傅君宝在此,又不好直接说什么,只能任由他握着。

  男人有些懒散地倚着桌角,另一只手随意搭在她的肩上,稍稍低头,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她说着话。

  “待会便留在我这吃吧。”

  沈禾估摸了下时辰,确实到了用午饭的时间,“我——”

  “方才已经让厨房准备了你爱吃的菜。”他打断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她那五根纤指,“下午去街上转转,许久没去了。”

  “大公子,我得回家。”她拒绝。

  “这几天有点闷,京城那边传来许多事压在我心里头,陪我出去转转,嗯?”

  前天傅夫人让人去抓安神的药,告诉她,最近傅景晏睡不好,如今又听他这般说,她当然信了,京城的什么事她不知道也不懂,想来定是能让他烦扰的事。

  这么一想,原打算回绝的话,卷在舌尖许久,最后到底还是收了回去。

  她就是个容易心软的。

  外边暖阳正好,早晨那股清冷的寒气完全散了去,将傅君宝送到傅夫人那边后,两人便出了门。

  这次也没骑马,没坐马车,沈禾跟在男人身后,走的慢吞吞。

  傅景晏回头看她,“又不是我的丫鬟,离得那般远又是为何?”

  傅景晏今日穿了一件胸前刺着暗纹的黑色锦衣,到底比不上夏日,出门前又系了件同色的披衣,整个人被衬得愈发的修长挺拔。

  他的脸上神情淡淡,眼角眉梢却含了几分柔和的光,沈禾被他这目光盯得有些窘迫,忙走近了过去。

  傅景晏满意了,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

  “大公子,我们去街上做些什么?”她问。

  傅景晏没答她,原想牵了她的手,但外边到底人多,平日里私下牵牵抱抱尚可,在这人前,他不想让人说了沈禾的闲话去。

  “跟在我身边便好。”他侧目同她道。

  沈禾老老实实跟着他,穿过街头,经过路边的摊贩,最后傅景晏带她在一座酒楼前停了下来。

  她抬头看那匾额——云鹤楼。

  她记得,这是上次傅君宝要吃醉鸭的地方。

  “我们不是才吃完饭吗?”她不明白,怎又来这处了。

  傅景晏可不想一下午都同她在外边转,人多眼杂,手不能牵,腰不能搂,肩不能搭的,说话不能凑的太近。

  束缚太多,不如索性找个安静的地,两人单独待着。

  这云鹤楼平日里人少,楼上又有的是单开的小房间。

  “外边风大,你穿的又不多,找个地方待着。”

  沈禾看了看天上的大太阳,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小褂,外边确实有风,但着实小的很。

  她想说,她不冷的。

  可身旁的男人长腿已经迈了进去,那挺拔的背影上似乎写了几个字。

  无需废话,赶紧跟上。

  云鹤楼不远处,便是一家木材铺子。

  门口站着一个身形宽胖的女人,手里捻着手绢,嘴里念念叨叨进了铺子里,铺子这会没什么人,她放开了嗓子,对那柜台后正推着算盘的人说道,“老二,你与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娘,人家都说不行了,这事您就别管了。”

  “哎哟,张成,你怎么这么窝囊。”张婶撩了撩衣袖,“难怪人家瞧不上你,就上次去她家,你看看你,那表现,跟人沈禾和她娘能吃了你似的,后来突然离开,也是被傅侯爷吓走的吧?”

  压心底的事被人一点点掀开,又想起那晚自己看到的,接着第二天沈母便来他家,直接拒了他和沈禾的事,心里气往上窜着,他将算盘往地上用力一甩,黑色的算珠子散了一地,“别说了!”

  张婶冷笑,“我问你,她和傅侯爷那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张成不说话。

  “啧啧啧,这沈禾倒是不简单,我说怎么就是看不上我们家。”张婶越想越不过气,方才出去转悠,不成想碰到了沈禾还有那傅侯爷,两人虽未有亲密接触,但她眼尖着,傅侯爷说几句话便无意中低头,沈禾脸上神情更明显了,可不是那姑娘家一般,娇娇羞羞的,这会一道去了云鹤楼,不定又偷摸做什么事呢。

  “娘,不管沈禾怎么选。那都是她的事,您气什么?我又不是只有这一个选择。”

  “我就是气不过,她们一个从外城逃命过来的,这么多年是谁一直对她们家照料着?寻个亲事也不成,回头人家就搭上了有权有势的,京城来的大人物,这不是摆明瞧不上咱家吗?我跟你说,这人在这世上活着,最不能让人轻看了去。”张婶觉着自己这儿子太傻,又道,“你想想看,自从去她们家开始,沈禾有正眼瞧过你没?”

  张成被他娘说的脸一红,低下了头。

  “阿成,你放心,娘不会让你受委屈,我一会便去她家找她娘讨个说法去,”张婶扯了扯手中的绢子,“再说沈禾这身份,能否真嫁进侯府还是个问题,便是嫁过去,还能做了正室不成?除非那侯府辈上的,不管这些,不过,京城里的那些王侯将相,哪一个不是娶的名门望族,这些个老夫人们最见不得门不当户不对,你放心,我回头与她娘一说,这事呀,兴许还有转机。”

  说完便摆摆手,往柳巷去了。

  云鹤楼。

  他们这次还是在上次坐的房间里,临窗,探头便能看到热闹的街市。

  小二上好茶水,便退了出去。

  傅景晏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过来。

  沈禾装做没看见,自顾自倒着茶,给他递过去一杯。

  他无奈的叹口气,所谓山不就我,我来就山。

  于是起身过去在她身旁坐了下来,“在我面前,别不好意思。”

  沈禾被他说的脸一阵发热,放下茶壶,抬高声音道,“我没有。”

  “那证明一下。”指尖抚上她的脸颊,指下一片光滑。

  沈禾咬着唇,“什么证明一下?”

  “沈禾,亲我一下。”

  沈禾脸更红了,手推着他的胸膛,“傅景晏,你怎么这——”

  肩上一沉,沈禾没说下去。

  只见傅景晏靠在了她肩上,男性的气息在她耳颈边散开。

  “打趣你罢了,我靠会,最近真有些累了。”他语气里突然生出了几许疲惫感。

  沈母生辰过后的几日里,确实比较忙,白日里要陪傅君宝,又想着和她多待会,京里每日都有消息传来,他大都挪到晚上处理,唯今日清净许多,才寻了她一道出来散散心。

  沈禾听着他低沉疲惫的声音,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揪了一下,有点酸有点疼。

  侧眸看过去,方才还和她开玩笑的男人,这会突然安静了。

  手掌握了握,随后闭上眼睛,偏过脸,小巧温润的唇在男人的鼻尖上轻轻点了点。

  作者有话要说:沈母要知道了~

  阿禾也是口嫌体直呀~

  宝宝们有在看吧,呜呜呜,最近没有在早上七点多更新,望谅解哦~(泪眼朦胧的药铺君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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